苏笙笙离京前,先给外祖父母递了书信,所以当她到来时,外祖母早已做好饭菜为她接风洗尘。
苏笙笙看着外祖母,自己见她已是十年前了,不成想上次一别,竟已经过去了十年。
外祖母刘氏也是拉着苏笙笙看个不停。
柳老爷也是对这个亲孙女的到来欢喜得很,依照着小时候她喜欢的那般从集市上给她买来了小时候喜欢的玩具。
苏笙笙见到外祖父拿来这些玩具,顿时热泪盈眶,自己在外祖父母眼里还是个小孩子。
这些年来,因着自己的不懂事,从来不曾好好的去体验亲情,如今重生归来,竟觉得亲情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宝物。
抱着二老痛哭流涕的抒情了起来,二老也是关心则乱,一时间三人擦眼泪也不是,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倒是笑了。
三人一顿寒暄,二老得知柳晔在苏府过得并不好,心疼起来,可是又没机会去看看她,俗话说,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。
这一嫁人,就难得回趟家了,竟也多年未见了。
二老又对着苏笙笙一顿抚摸。
得知苏笙笙是来学医的,倒也不反对,只是告诉她不论学什么做什么,吃苦是在所难免的。
苏笙笙自然不怕这些苦难,相比之下,能够让自己所在意的人陪自己更久更得她的心意。
苏笙笙来到渭城已经两天了,因着苏笙笙说想要自己慢慢的熟悉熟悉,二老并没有过多的干涉她,她在这倒乐得自由,每天带着逢春在集市上逛来逛去,
苏笙笙并不想跟着郎中学医,她觉着这样自己只能在药铺里抓抓药,打打下手,并不能学到自己想学的,于是她直接去寻找上山采药的药农。
这不比药铺郎中来的快。
有了目标后的苏笙笙带着逢春在集市逛起来也是轻松多了。
正逛着,忽地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,苏笙笙拉着逢春上前去察看。
只见人群中央有一女子跌坐在地上哭泣,旁边一名年轻男子拉住了另一名年长的男子,只听得年轻男子说道:
“大庭广众之下,朗朗乾坤,你竟敢强抢民女,视天子于何物?视王法何在?”
年长男子:
“你多管什么闲事,这本就是我王虎的媳妇,她偷了我母亲的首饰,我作为她的丈夫,只是把她拉回去打一顿罢了,关你什么事。”
“若是你真是她的丈夫,她又何故不愿意跟你走并且说着不认识你?”
“你见过哪个娘们愿意挨打的?我管教自己的媳妇还用得着你来插手?”
“不管你是不是她的丈夫,她不愿意跟你走你就是有强抢民女的嫌疑,更何况咱们大梁的王法可是有保护妇女这一条,你私自对自己的妻子动手自然归衙门管。走,跟我去官府。”
年长男子一听要去衙门,心里也犯述起来,忙甩开他的手,道:
“算爷今天倒霉。”
随后离开人群走了,只留下众人对他指指点点,这会子大伙也明白了就是个强抢民女的货。
人群散去,年轻男子将女子扶起来。
“多谢公子相救,我本不认识那个男人,是他想强抢我去,今日若没有公子,怕是小女已经被他抢了去。”
“不必多谢,女子出门定要多加小心,若是下次可不一定能遇见我了。”
随后两人道了别后走了。
苏笙笙看着这个男子,还是个正义的主儿,心中多了一分敬佩。
年轻男子也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,于是转过头盯着苏笙笙。
“不知小姐一直盯着我做什么。”
苏笙笙反应过来,他与自己说话了,笑道:
“小女见公子行侠仗义,心中对公子敬佩呢。”
“不必,大梁王法不允许恶人行恶,我不过是遵法守法的好公民罢了,毕竟谁能见得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作恶。”
“公子说的是,若是有人公然作恶,必定会给百姓带来惶恐。”
年轻男子应了声,便想告辞,苏笙笙叫住了他。
“公子,小女苏笙笙,想与公子交个朋友,不知公子可否赏个脸。”
年轻男子转过头看着她,倒也是个花容月貌的姑娘,想来也没有什么的,便同意了。
拱手道:“晏萧。”
晏萧,苏笙笙记下了,随后福了福身,算是告别。
苏笙笙走时回头看了看晏萧的背影,高大正直,不禁笑了起来,人也是个眉清目秀的。
逢春:“小姐,这位公子倒是个浩然正气的,现在做了朋友,日后说不定能帮助小姐呢。”
“帮我做什么。”
“小姐你看,光天化日之下都有奸人强抢民女,可说不定还会不会有其他的,小姐一个弱女子,哪能保护好自己。”
苏笙笙觉着也是,不过只是知道了晏萧的名字,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,竟然有点期待。
回到住宅处,外祖父母跟苏笙笙提起了,如今正直五月,庄子里的樱桃成熟了,比较忙,打算搬到庄子里去住几天,顺便打理监督工农摘樱桃。
苏笙笙也想去,不过外祖母说既然她是来学医的,跟着自己去了庄园里可没有医师给她教学,说不定还要帮忙打理庄园,婉拒了她。
她倒是觉着帮帮忙打理一下庄园也是好的,可是外祖母又劝说她还是做自己的事要紧,庄园里还有农工,自己也会带些家丁过去,不用她担心。
于是柳宅就只剩下了她和逢春以及两个丫鬟看家。
送走外祖父母后苏笙笙总觉得这么大的宅子冷清了许多,自己和逢春也不是不会干活,倒不如图个清静,于是又把两个丫鬟放了假,只留下自己和逢春。
现在的柳宅就是她们两的天下了,就算密谋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,这让苏笙笙感到心安。
自己平日里就陪着逢春打扫打扫宅子,做做饭吃,去书房看看书,不曾想外祖父的书房里还有医书,只是积了灰,想来外祖父自己都给忘了。
于是苏笙笙开始打扫起书房来,随后便在书房看起了医书,直到逢春端着晚饭来才停住。